导语:一场高更的特展,有多少份量,怎么说,外行只是看个热闹罢了。但是,扫盲艺术之后,却深深感受到瑞士人民的幸福指数为何“全球第一”,他们对跑车、豪宅、奢侈品没有兴趣,尽管BASELWORLD这样“奢华喧嚣”的世界级奢侈品展销会在瑞士举办。(来源:财新周刊 原作者:Amy)
多年走访中世纪老城巴塞尔,巴塞尔德语依然一句也听不懂,但是,慢慢对这个城市有了不少情感,感触最深的是低调朴实的瑞士人喜欢艺术。满大街没有疯狂的名贵跑车——按说瑞士人民怎么会买不起呢(根据世界银行2013年的统计,瑞士人均GDP是84,815.41美元)。
我看到的很多细节或许能拼凑出这个幸福国度的国民精神之局部,它在新出炉的2015年全球幸福指数名单中高居第一位置(不是度娘评出来的,是联合国出品)。
艺术,是验证这个幸福指数的一个小小切入点。
在巴塞尔众多博物馆中,贝耶勒基金会美术馆距离市中心不远,搭乘有轨电车,只需要30分钟就能从市中心抵达这里,美术馆背后山丘的森林已经是德国著名的黑森林。
没有收藏一幅高更作品,但这个美术馆竟然能筹备出规模超“豪华”的特展:保罗·高更Paul Gauguin,展览持续到6月28日。特展开始前,美术馆方还邀请了基努·里维斯站场。
这个重量级特展绝对不会让任何访客失望:在历时六年筹备工作之后,美术馆从13个国家借到了50件绘画和雕塑作品,它们完整涵盖了这位后印象派大师的一生,重点当然是他自1891年至1903年过世之间、在大溪地岛和马克萨斯群岛的岁月。
在高更笔下,没有受西方文明入侵的、尚未开化的大溪地是一个乐园,人与自然和谐相处。这幅作品是《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谁?我们向何处去?》,1897-1898年。
不过,规矩不少,不少私人藏品明确标注不可以拍照、你自拍也不可以!
再说,没脸自拍。这里访客多半都是瑞士本地人,中老年人居多,大家安静地一幅一幅鉴赏,极少再咬耳朵交流着什么。还遇到一群幼儿园小童,无比欢乐兴奋、又很安静地随老师来参观。
其实,对于高更放弃西方现代文明,跑去“野蛮人”的地方生活和绘画,正常人自然是想不通的,又或者,他死后没有被艺术界和艺术市场认可,大约更不会被人记得这样一位疯狂的艺术家。
但是,在他凄苦的后半生,这段经历却是“幸福指数”超高,充满大溪地热带风情的女性身躯、异域文化的色彩和笔触……他创作出了被艺术评论家和艺术市场认为是“巅峰”和“代表作”的伟大作品。你怎么可能不会感到汗毛孔竖起来呢。
现场有一个细节令我吃惊,围观名作《摘水果的女人》面前并没有过多人群,要知道,这幅画作已经“宅”了一个世纪:自从100多年前为俄罗斯所收藏后,就极少被外借展出。
人们似乎更爱在多媒体厅翻阅高更的画作、了解他的一生;或者在选购高更作品制作成的不同纪念品——复制画本、环保包、擦眼镜布、画册、明信片等等。或者在楼廊沙发里晒着夕阳翻阅画册,耳畔是海浪翻滚的声音。我想,大约是录制了大溪地的声音么,这么催泪。
高更在很多作品里把自己画进去,这里十字架上的男子就是以高更自己为原型。这点与毕加索一样(毕加索是喜欢化身为作品中的雄性动物)。
三小时的游览,意义自然无需多言,背后更是瑞士对于艺术的态度和多元性发展。
很难一言以蔽之,其复杂性与它的地理和语言特征有莫大的关系。瑞士处于欧洲各国之间往来的中心地带,语言多样,德、法、意三个邻国文化对瑞士三大语区的直接影响,使瑞士难以发展出一种“统一文化”。
多媒体桌面展示着高更作品:1902年的《持扇的女人》(右侧)源自左侧照片,目测是高更当年的“维纳斯”。
瑞士作家与艺术家们常常在海外生活,不少邻国的创作者们也喜欢来瑞士工作。其中,瑞士最重要的画家保罗·克利(Paul Klee)成名于德国,伟大的雕塑家贾科梅蒂(Alberto Giacometti)是在巴黎接触到自由开放的艺术空气,而达达主义这一艺术流派在法国艺术家汉斯·阿尔普(Hans Arp)的组织下诞生于苏黎世,画家巴尔蒂斯(Balthus)常年隐居在瑞士沃州创作。他们影响着瑞士的文化生活,这种影响一直持续到今天。
如此,瑞士成为了欧洲最适宜文化交流的平台。富有的艺术品收藏家们常常把艺术品借给博物馆,或成立基金会私人艺术中心,开放供公众欣赏,难怪瑞士成为了一个展现多种文化的“博物馆之国”——境内有900多座博物馆涵盖文化生活的各方面,数量最多的就是艺术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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