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出差坐飞机的无聊时光,每个人都有独特方式尽可能使这段时光充实起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一个靠窗位置,拿出单反(仅可在平飞阶段开启),记录每次在云端看到的这片大地。一如文中所述,“加拿大育空的北极荒原,看上去和家里门前的地面冻土结构相似”,或许地球上最壮丽的风景,就藏在你家后院。“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我们的地球母亲是古老的禅宗。(来源:国家地理中文网)
有个高度,被称为上帝视角。吕克·贝松的《家园》电影中,一切都是空中俯视的,小到地面上的人物、植物,甚至花朵、大到空中俯瞰地球轮廓,高度决定了这不是人类常规视角能及的。
我们经常自我沉浸于想入非非的视野高度,那些在合法空域的小无人机的有限高度上,仅仅提供了一个俯视的视角而已,这样的视角既让人谦卑和渺小,也让人自大和狂妄,这个视角百万年来都是鸟类的视角。
人类飞行的历史极短,因此俯视不是人类的观察和思维的方式,因此就会像宇航员说的那样,一旦从窗口俯瞰地球巨大弧线后,你会感到在茫茫宇宙的黑暗中,地球是人类孤独的家园。
视角改变思维。这样的机会不仅可以通过爬到75层楼顶上得到,也可以从出差乘坐飞机的窗口得到。但如果专注于飞机上的餐食、空姐身躯和空少的鲜肉、电影和朋友圈晒机票,这样的机会就会擦身而过。
人类视角是在地平面的范畴上被理解的,高于这个平面人类很容易理解成上帝视角,进而即使当自己站在那个高度时,也有了一种上帝的感觉。
每次乘坐客机到北美大陆的时候都能看到这样的大地景观,只要拉开身边的窗户朝下俯瞰,苍茫大地上的细节随着高度变得模糊不清,大地的原始轮廓逐渐清晰,平常无论站在怎样的高度都难以看到这个级别的细节。
在这里,细节的单位发生了变化,山脉就像是一个褶皱,山脉上的一棵树仅仅是一个黑点。而“人”,在这样的级别是根本看不到的。就像是星云,尽管包含着无数颗比地球甚至比太阳大得多的星星,但因为太过遥远,巨大的的个体变得小之又小,最终,一片整体的星云形态成为了主要形态,“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
飞行高度在100米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城市的建筑、街道和车流,树木和山石清晰可见;
在1000米的时候,山岳河流在视野中变得开阔而清晰,人类渺小,万物辽阔;
在10000米的高度上,一切微小,唯有无边的地平线和地表的划痕纹理,就像是看着一块水边巨大的石头。
有一天早晨,当飞机刚刚从黑暗中迎接阳光,下面是北极的万里冰原。我看到最初的阳光照在冰山的闪亮的边缘上,我想到这个世界上有无数人类无法到达的地方,人类能够远足的范围不过就是城市和公路周边。而在这之外的地方,人类从来都未曾真正立足。
在这巨大的冰原之上,每个微小的隆起在地表上投射下的长长的影子,每个隆起的影子,便是人类所言的高山。也正是因此,在这个高度上,很难看到山河壮丽。
作为一个试图穷尽体力去记录自然美好的摄影师,实属徒劳。大自然在万变之中从未将每个瞬间珍惜,每个瞬间都是一个合理过程的一部分,即使是火山爆发洪水滔天。只是人类命短,心有洪焘,尚存妄念。
从高度上理解大地上发生的一切,有时候感到无奈,飞机玻璃经常浑浊不清。拍摄的时候,因为玻璃厚度不同,产生的畸变和模糊会使多数场景变得模糊不清,每个细节在拍摄中都可能因为角度和窗户的质量而受到影响。
只有在某个特定的角度中,配合长焦镜头才能获得可以接受的成像质量,但是色彩已经在大气层中经过过滤而呈现出单调的灰色。远远无法和真正的视力相及。
俯瞰大地能够看到的细节只有两种,一种是人类的印记,一种是自然的印记。
自然经过数亿年的变化,无论大陆板块的挤压形成的山脉,还是洪水滔天浸淫的痕迹,都是粗犷原始的。冰川移动留下的划痕有丰富的纹理;沙漠的堆积犹如皮肤上的褶皱;冻土带覆盖着白色的冰雪,但是下面已经暗流涌动。。。。。。
如果地质学家在这样的一个窗口边,可以解读地球上的许多过往故事。
而人类的城市只以两种方式延伸,公路和连接的城市。
公路沿着河道行进,在一片荒原之中犹如笔直的一条线。城市在夜间变得尤其明显,当灯火亮起的时候,每一个明亮的区域都是人类居住的地方,他们就像是夜空中的萤火虫那样。人类的痕迹在自然的痕迹之上覆盖,但是文明毕竟短命,这些痕迹有一天终将会被自然的力量磨平。
Tips:
1、飞机在起飞和降落阶段,应当关闭自带的一切电子设备。数码相机属于电子设备,在此阶段也不可以开启,直至进入平飞阶段才可以开启;
2、你要确认你的单反不会发射无线信号。有些相机可能具有例如蓝牙或其他无线网络功能,可能对飞机的精密电子仪器产生干扰,影响飞行安全。如果这样的话,为了你自己和别人的安全,还是不要开启;
3、如果拍舱内机组成员,尤其是对空姐拍照,会被阻止。我们还是自觉尊重别人的肖像和隐私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