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雎晓雯长了一张永远比实际年龄小五岁的脸。她现在看起来几乎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女孩,肤质上佳,五官纤细,笑起来表情纯净如同婴儿。她说话略带嗲声嗲气但非常自然,语速有些缓慢,有些犹豫,像是个迷迷糊糊、爱犯傻、长不大的小妞。
她的思维非常跳跃,有种怪异的可爱,有时候会令人跟不上速度,但总会被她那种古灵精怪的小幽默所打动。总之,她是一位令人心情愉悦的女孩。
一只“小怪物”
雎晓雯在T台上的表情跟其他模特比起来,要更加活灵活现。她并非永远是板着一张酷酷的小脸,每次总有一些变化,有时候走出来,脸上含着一股泉水般忍不住的笑,有时候又是轻飘飘的迷茫感,或者是没睡醒的困意,乃至心旷神怡的若无其事。你会发现,看完一场秀,你很容易就记住了她的脸。
熟悉她的造型师或者朋友们会把她叫做“小怪物”。这个绰号十分恰如其分地贴合了她的长相和个性—不那么符合常理,带着天真无邪而又诡异的灵气—正好可以满足西方人脑海中带有些魅惑气息的东方想象。
“只要不叫我丑八怪就行了。”她仰着脸拱着小鼻子笑着说。
她不是标准的美人:眼睛不够大,鼻子不够挺。她从小也知道自己不是个美人儿—那种深目高鼻、五官如雕刻的美艳尤物。也没有凹凸有致的曲线,只有一双长腿和纤细的胳膊,就稀里糊涂地去报名了模特比赛。
“其实还蛮讽刺的,我最早参加的是汽车模特大赛,但是到现在我一次车展也没做过……哈哈哈……”
她其实只是怀着好奇:想知道模特到底是什么,模特到底要做什么,而且刚好身高有那么一点出众—“其实我也不算高啦,在模特里面,比很多模特要矮。”她笑嘻嘻地补充。参加比赛之后就来北京签了公司。但是她的车模生涯并不顺利。
“因为参加完比赛之后这个行业不认可我,大家可能不太需要我这个类型的车展模特。其实我也经历过车展的面试,面上三四天,一个都中不了,这就是我刚去北京时候的状态,真的是倍受打击。可能车展还是需要一些艳丽、丰满型的模特。”她笑得有些无奈,但还好已经不再那么低落。
那是一段不太开心的日子,她对自己的外表不自信,也看不到一个美好的未来。“其实我是一个特别没自信的人,我以前签约的那家公司,模特都可漂亮了,我很特殊,所以我就在想我到底应不应该做模特。对,怀疑,而且不是一般的怀疑。”她有些郁郁寡欢,直到2011年,她得到了去纽约时装周的机会。
“想办法让自己开心。”
第一次走纽约时装周,至今仍然是雎晓雯骄傲而又恐怖的回忆。
出国之前她就病了,莫名其妙的,到了纽约刚好赶上暴风雪,遍地积雪,她也没经验没有皮靴,每天赶时装周鞋子湿透,病始终没见好。“但是你知道,刚出去那种力量,冲劲儿,一直在撑着你,每天都很开心,很有动力,而且第一次时装周结束的时候就有一种很恐惧的感觉,就害怕下一次时装周来了又会这么辛苦,很恐怖。”她露出一个心有余悸的表情。
走完纽约又走了米兰,然后是巴黎,她仍然停留在重感冒的状态里,每天硬撑着去赶面试,试装,走秀。米兰面试的时候她也晕乎乎的,结果出人意外地走了Prada。这个奇怪又独特的东方面孔一下引起时尚界的广泛注意。在巴黎,她流着鼻涕去赶场走大秀。
“在巴黎的时候老有一些很感人的事情。我那时候生病了嘛,巴黎又非常冷,大街上寒风凛冽,我鼻涕横流,身上又忘了带纸巾,我去跟一个老太太问路,她又不会说英语,就非常用心地用笔给我画如何过去,最后还给了我一包纸巾,哈哈,好温暖,那也是我第一次在时装周的时候哭了,因为太辛苦了,然后又觉得很温暖,就一下子忍不住了,走在大街上边走边哭。”说起来她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从巴黎回到纽约,病还没好,“当时觉得应该放松,就跟朋友出去唱了一晚上的歌,喝了点酒,喝酒之前还吃了很多东西,最后全部吐了。然后第二天醒来就好了。太诡异了!”她至今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之后的时装周就愈加顺利了。她成为四大时装周倍受青睐的模特,几乎所有的一线品牌都走了个遍。在后台,摄影师们也分外喜欢拍这位有着婴儿般笑容和精灵般气质的“小怪物”。她在镜头前各种搞怪,甚至和外国模特玩成一团。
“其实外国模特每天都很开心的。我觉得外国人很厉害的一点就是他们会想着方法让自己开心,不会让自己那么疲惫,这是我们应该学习的。她们白天再累,晚上也会跟朋友出去喝喝东西,聊天,放松。但是我还是喜欢跟中国模特玩儿。”
她要好的朋友包括何穗和秦舒培。雎晓雯在她们中间年纪最小,性格也最精怪,就算她总爱玩些恶作剧,也总是能被原谅。
她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某次她恶搞秦舒培的经历。“我记得有一次,有一个朋友在我的房间,秦舒培说要来找我玩儿,我就让我朋友躲在窗帘后面,说等我发出一个什么声音的时候你就跳出来。我们那时候已经聊了五分钟,大家都非常放松了,我那个朋友就突然冲出来了……那一次我成功把秦舒培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她一边描述一边忍不住得意地大笑,就像个不改本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