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起的盖茨比》打造华服的设计师

2013年09月04日09:43  来源:外滩画报微博

  雏菊图案的珠宝是贯穿全片的线索,它出现在黛西的手腕上、盖茨比的戒指上。首先,黛西的名字正是“雏菊”之意;再者,雏菊的花语是“纯洁”,映衬了盖茨比对黛西至死不渝的痴爱。巧合的是,凯瑟琳在翻阅 Tiffany 历史库的资料时,发现雏菊的图案反复出现在该品牌长达175年的设计之中。

  同以往的鲁赫曼电影一样,《了不起的盖茨比》一片也用非常当代的方式来解读古老的故事。

《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戏服设计手稿,来自 Prada 和Miu Miu。

  “阅读菲茨杰拉德的作品时,你会感觉到文字背后藏着一个渴求新意的作者。”凯瑟琳-马丁说,“20 世纪的历史就是一部用战争颠覆旧世界秩序的历史。人类学会了使用机器、枪械,现代科技与现代文明撼动了原来的权力体系。所以,这部电影是与当下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这是巴兹、缪西娅和我在共同创作时达成的共识。”

  此外,三人的共识还包括:飞机、桥梁和摩天大厦,用更具现代性的纽约为故事背景,代替1920年代的纽约,故事中的人物是年轻、有活力的现代人,而不是老派古板的“绅士淑女”。

  所以,在观看本片的过程中,观众或许会产生时空错乱、当代事物“乱入”的迷思。“但我希望让观众接受挑战,”凯瑟琳说,“也希望他们能理解我们的用意。”

《了不起的盖茨比》片中,黛西佩戴的珠宝由凯瑟琳和 Tiffany 合作设计。

  澳大利亚人的美国梦

  凯瑟琳-马丁出生在澳大利亚的林德菲尔德(Lindfield),对自己的澳大利亚人身份,她很是骄傲。一方面,澳大利亚是一个混合着多种文化的移民地区,英国人、中欧人、中国人、印度人混杂居住在一起,各种各样的文化相互渗透,培养了凯瑟琳开明的文化观念。另一方面,澳大利亚人开疆拓土、征服自然的冒险家精神也保留在她骨子里。“我从不畏惧在艺术上做出新鲜的突破性尝试。”她说。

  她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度过了青年时期。和多数青年人一样,她对艺术的热爱首先源于音乐。“我是在摇滚乐、迪斯科的时代中长大的,”她语调轻快地回忆道,“跟《周末夜狂热》里的约翰-特拉沃尔塔没什么两样。”

  后来,她对音乐的兴趣渐渐过渡到电影。1939 年的电影《乱世佳人》和一系列好莱坞默片启发了她对电影舞美设计的兴趣。“我还爱着意大利电影,是费里尼的忠实粉丝。”凯瑟琳说,“《查理与巧克力工厂》的美术设计则是我近年来最喜欢的。”

  在澳大利亚国立戏剧艺术学院学习时,她的作品出现在学生联展上。毕业不久,刚在戏剧界崭露头角的师兄巴兹-鲁赫曼回母校参加展览,看到了她的作品,便力邀她参与自己的制作团队中。早期,他们合作了一系列舞台剧,诸如《狂人日记》、《一个波西米亚人》和《仲夏夜之梦》,均获得不俗反响。

凯瑟琳与鲁赫曼的成名作《舞国英雄》。

  1992 年,巴兹-鲁赫曼筹拍歌舞电影《舞国英雄》(Strictly Ballroom),讲述一对青年男女参加舞蹈比赛的故事,戏服设计自然交给长期合作伙伴,并已成为他妻子的凯瑟琳-马丁。

  在《舞国英雄》的服装设计中,凯瑟琳加入诸多 bling-bling、权力垫肩等 1980 年代元素。该片的成功,使得夫妇二人获得了好莱坞的注意,他们的戏路逐渐转向大制作—《罗密欧与朱丽叶》、《红磨坊》均是这一时期的作品。2001 年,因《红磨坊》中美轮美奂的戏服与布景,凯瑟琳荣膺奥斯卡奖。她认为自己的成功来源于对每个细节的精益求精,哪怕是在群众演员的戏服设计上。“电影是非常全面的艺术,我从不小看群众演员,”她说,“每部戏,我在做了背景调查后,会将群众演员的戏服设计和主角的服装同样对待。就像画画一样,背景画面也容不得一丝瑕疵。”采访最后, 她谈到对中国文化的喜爱。

  2008 年的电影《 澳大利亚》由妮可-基德曼和休-杰克曼主演,戏服设计同样出自凯瑟琳之手。

  片中,妮可-基德曼身穿一袭红色旗袍,给予中国观众惊喜。“我对中国文化很熟悉,”凯瑟琳说,“在我的成长环境里,总是有中国文化的影子。”她最爱中国的古董家具和国画。“那种留白与色调令人折服。”她说。

凯瑟琳担任戏服设计,丈夫鲁赫曼导演的影片《澳大利亚》。

  B   = 《外滩画报》

  C.M =  凯瑟琳-马丁

  B:你认为《了不起的盖茨比》是最能代表 1920 年代的故事吗?

  C.M:不如说是 1920 年代的一个绝佳故事范本。其实,这个故事在现代社会也是成立的,你知道,我们每个人都在经历这样的挣扎,我常常觉得现在的人们正在重蹈“美国梦”。比如,什么才是道德正确?金钱和财富是不是泡沫?爱情和浪漫主义之梦是不是仍然具有价值?我想,盖茨比这个角色之所以引起共鸣,原因在于他是英雄主义浪漫梦的化身。他为了财富可以不择手段,但追逐财富的唯一目的又是为了得到纯粹的爱情。菲茨杰拉德的故事是具有现实意义的。

2001 年,凯瑟琳凭借《红磨坊》一片问鼎奥斯卡奖。

  B:你在当代文化中为《了不起的盖茨比》找了参照物吗?

  C.M:没有,我从另一头走进去。我的意思是,从历史资料里找出有现代性的点,然后重新解读。1920 年代确实是一个涌现了大量现代时装的时代,人们去掉裙撑、放低腰线,甚至穿单肩和短裙。当你在一百年前的古老资料里找到这些现代元素时,会倍感惊讶。

  B:越来越多的时装设计师参与影视和舞台剧的戏服设计中,这是一股趋势吗?

  CM:戏服设计师和时装设计师的交流始终存在,这是非常合理的。时装设计更关注设计本身,而戏服设计更需要考虑人物性格。我希望这样的合作能带给双方滋养,碰撞出创意的火花。

影片《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戏服也出自凯瑟琳的设计。

  B:你最想成为哪部影片的美术指导?

  CM:1963 年维斯康蒂(Luchino Visconti)执导的意大利电影《豹》,美极了。

  B:今天,我们应该如何将 1920 年代元素融入日常衣着中?

  CM:戴头巾是最好的选择,也很方便,1920年代的女人都戴着头巾。近几季,PRADA、J.Crew 等品牌都出了许多头巾款式。其次是低腰线连身裙,还有钉珠或亮片等元素的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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