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新浪专栏 风尚标 白玫瑰
最近，冯小刚导演风光无限。不仅在电影金马奖颁奖典礼上完胜“小鲜肉”们，勇夺金马影帝，而且在资本市场上也大有斩获，将资产仅1万的公司卖了10个亿。不仅如此，冯导还在歌唱界风光了一把，把个李宗盛作曲的《爱的代价》唱得声情并茂，情真意切。虽然末了来了一句：“我Cao，终于过了这一关了。”但实际上还是看得出，冯导为此下了一番功夫。
说实话，冯导虽然其貌不扬，但比起吴亦凡之类颜值超高的“小鲜肉们”，更能显出一个“老炮儿”的功底与风采。他的才华也远远超越他们之上。冯导不仅能导会演会唱，还能写。曾经做过著名电影《大撒把》与《非诚勿扰》的编剧，还出版过两本书。除此之外，冯导还是一个爱情专家，在他的新书《不省心》里对爱情有如此精辟的概述：“爱是有寿命的，普天之下无一幸免。相爱是彼此被对方深度催眠。最好的结果是，两人一起醒了。”
或许本人感情经历比较简单，所以不太明白冯导所说的“两人一起醒了”到底是啥意思？但是从冯导执导过的几部有关婚外情的电影来看，也许可以理解为爱情只是一种游戏，一旦游戏结束，最好两个人一起醒来，否则一人醒了，一人未醒，便有痛苦与麻烦产生。可是，现实总是与理想相悖，这样的结果无论在电影还是在现实中从来就很少发生过，尤其在中国式的爱情里更是如此。
说冯导是婚外情专家，也许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论是《非诚勿扰》，《手机》还是《一声叹息》等，几乎冯导的每一部婚外情电影里的男主角都有一个经典的婚外情模式：一个人到中年的已婚男子，被困在“中年”这间房子里，想逃又逃不出去，偶尔发现墙上有一个狭小的裂口，可以有机会趴在墙上，凑上眼睛去一窥外面世界的新鲜，甚至还可以伸手一触外面的空气。于是，按捺不住身体里残存的荷尔蒙的刺激，情不自禁地去尝了鲜，结果还是逃离不了这间房子，最后给家里的领导(老婆)发现了，于是不得不在情人与妻子之间做出抉择。
通常电影在刻画中国式的婚外情时，总是以情的冲动开始，以道德的回归收场。把中年男人最终回归家庭作为解决问题的终极途径，而爱情则成了牺牲品。就像冯导所说的“爱是有寿命的”，当男人醒来的时候，女人也必须同时醒来，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可是这样的结果对男人来说，当然是两全其美，好得一塌糊涂，但是对女人来说，却是一无所获，遍体鳞伤，难以收拾一颗破碎的心。而冯导本人的感情经历同他所导演的电影相似，自始至终充满了婚外情的诱惑。
如果将冯导一生的感情经历分为四个阶段，那么自1993年到2015年之间可分为关键的四个五年。第一个五年是与当年的第三者徐帆发生婚外情，最终抛弃妻子，与之喜结连理的五年；第二个五年是与第二任妻子徐帆新婚燕尔，感情处于蜜月期的五年；第三个五年是与第三者沈星陷入第二段婚外情的五年；第四个五年则是与现任妻子徐帆重归于好，感情回归的五年。
从冯导的感情经历，可以折射出中国男权社会中产阶级男人的优越地位。他们一路以来完全掌握主动权，属于僧多粥少的稀缺产品，对于女人他们拥有更多的选择权。当然也会有内疚，但是占据上风的是喜新厌旧的本能。离婚后的冯小刚曾说：“我觉得特委屈我前妻，当然徐帆也很委屈。反正这里头，最不是东西的就是我，我肯定是喜新厌旧。”
反观徐帆与冯小刚在一起的二十年，也可以分为四个五年。第一个五年是做小三见不得光，只能偷着快乐的五年；第二个五年是与冯小刚喜结连理，扬眉吐气的五年；第三个五年是与第三者明争暗斗，角色反转的五年；第四个五年则是与冯小刚重归于好，感情稳定的五年。
从徐帆的感情经历来看，她每一步都走得不容易，可谓步步惊心，如履薄冰。她跟中国大多数的妻子一样，走到今天全凭”隐忍“。她所有对付丈夫的诀窍就是一味地对他好，把冯小刚当作她的命，似乎离了他便活不了。”我就象是一个弃婴似的，他领养了我的心灵”。她把他当作精神上的依靠。就像电影《非诚勿扰》里的对话：“什么医生都医治不了我心灵的创伤，你就是我最好的药。”你就不怕我是毒药？“毒药也得喝啊！”
而作为冯导代表的男人们怎么看呢？他们认为妻子就像他们的右手。正如电影《一声叹息》里男主角梁亚洲在与他妻子分居时说的一句话：“这是两种感情。这么多年来，牵着你的手，就象左手牵着右手没有感觉，可要把你的手锯掉也跟锯我的手一样疼。你们娘儿俩是我的亲人。她是我的爱人，两边一样重，谁也代替不了谁。”但最终为了不让自己忍受道德上的疼痛，他们放弃了爱情，选择了亲情，最终回归家庭，做了一个安全着陆的伪君子。
在这场冯导导演的生活戏里，徐帆始终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出现。不仅做小三成功上位，而且誓死捍卫了大奶的地位。以铁一般的事实，告诉那些蜂拥而上，主动扑向自己丈夫的女人，”他人都是我的了，我还怕什么？“并且略带挑衅地警告她们：吃亏的是她们自己，自己的丈夫作为男人不吃亏。可见，在徐帆的心中，男权主义封建思想还是相当严重。当然，她自己能与冯导走到今天，也是经过万般隐忍，为爱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对冯小刚的第一任妻子来说，她的隐忍却未能换来负心汉的回头，虽然她也像传统的中国女人一样死守一段没有爱的婚姻，但在五年之后，不得不死心，终于撒手，将曾经的丈夫交付给别的女人。而在接下来漫长的十五年里，她一人拉扯大女儿，一直未有再婚，不知这是否是一种惩罚？总之，换来的是冯导对她永久的亏欠与内疚。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女人为爱付出的代价。
无独有偶，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爱情之战中，并不光荣地牺牲了，成为炮灰的还有沈星--一个曾经有过美好家庭的幸福女人，却因为一场没把握的爱情之仗，在自己离婚，对方非但未离而且与妻子重归于好的被动窘迫中，永久失去了丈夫的疼爱与家庭的幸福，并且为此痛不欲生，后悔不及。这也不能不说是为爱付出的代价。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她。”这首李宗盛作曲的情歌《爱的代价》，从冯导的嘴里唱出，是多么贴切地表达了他此时此刻的心境。正如冯导在获奖感言中的话：”感谢太太徐帆与两个女儿，是他们让我知道了爱的意义。“也许，只有经历过感情的风雨，才能体会到爱的珍贵与爱的代价，也才能懂得爱的意义。就像有人说的：”爱情就像脚上的鞋子，只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赤脚走路是什么滋味。“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也许，所有男人的成长，都要以女人的痛苦做代价。但是终于等来丈夫对自己说的这一句话：”娶了她我三生有幸。“对于历经千帆的徐帆来说，所有曾经受过的苦痛与磨难，也都值了。“这是一个新的开始，我乐了10年，希望还有50年能让我乐下去。”这就是徐帆对冯导最好的承诺。
“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她，偶尔难免会惦记着她，就当她是个老朋友啊，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让往事都随风去吧，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仍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她。”也许，“老炮儿”比“小鲜肉”们多的是人生的经验与阅历，但是少的是体力与精力。对于年逾花甲的冯导来说，“不折腾”才是最无奈与正确的选择。虽然偶尔也会想起那个曾经的“她”，但是往事如烟，一切都已随风而逝，留下来的是阳光般舒适的亲情与享受不尽的温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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