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过的法斯宾德,你没见过的乔布斯

2016年02月02日14:28  时尚专栏  作者:作势   我有话说

  文|新浪专栏 风尚标 作势 ZoomChic

  只要有天赋,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乔布斯吗?作为“史上最帅的荧幕乔布斯“,入围奥斯卡最佳男主的法斯宾德告诉你:不是。

  只靠三场重要的发布会故事,穿插着大量掷地有声的对白、风驰电掣的快速闪回浓缩而成的《史蒂夫·乔布斯》,打破了传纪类电影时间线性叙事的常规。

  如果你跟得上高速跳跃的有力叙述,我相信,每隔5分钟,精妙称绝的台词就会像触动开关的电流般刺激着脑神经,经历一次次酣畅淋漓的“头脑风暴”。

  在这里,一个天才孤傲固执的内心被窥探,他得到了想象中比浪潮猛烈的掌声,吸引着全世界热切盼望的目光,但同时也在不断失去着友情、亲情……他就像一头莽撞而不自知的野兽,激烈犀利地咆哮,以“攻击”对方来诉说强烈又不安的感情,来表达爱。

  这部传纪电影告诉你:如果仅仅是天赋异秉,乔布斯不一定能够成为乔布斯。极近狂热的彭拜激情、艺术家般的挑剔眼光、超乎常人的绝对自信……如果缺少了其中任何一个因素,他也许都将注定平庸,无法成为那个“拯救世界的人”。

  1984年、1988年、1998年……苹果第一台个人电脑Macintosh、Next公司的Black Cube、苹果iMac个人电脑,三次产品发布会串联起一条清晰的主线。

  而在发布会前后,乔布斯与各种“人”的碰撞,构建起这个故事的血肉。包括为他生女的前女友、共同创始人史蒂夫·沃兹尼亚奇、时任苹果CEO约翰·斯卡利、工程师安迪、宣传推广人员乔安娜,他们在火药味浓厚的争吵中对峙,不肯让步。你来我往的快速对白,如同块块散落的碎片,被重新拼凑、剪接,相对完整地还原了他和每一个人的关系。 

  凯特·温斯莱特饰演乔布斯的市场推广工作人员乔安娜

  如同他所喜欢的封闭系统,他也一手构建了自己内心的“封闭王国”。在影片的前半段,你会渗出一丝凉意:因为乔布斯与他人的关系,有些让人冷得可怕。

  他拒绝承认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为了消除负面新闻才答应见女孩的妈;他直言不讳同事设计的电脑只是废物;他认为《时代周刊》忽略了他,就等于忽略了全世界......。。

  不仅如此,乔布斯还是一位高度“强迫症”患者:

  第一次发布会开始前,他要求一切都尽善尽美,甚至包括自己即将登台穿的白衬衫。“快去,去全场找一件和我体型一致,口袋大小刚好装下硬盘的衬衫,一定有,我会送上一台电脑。”他一边解开纽扣脱下衬衫,一边娴熟霸道地对乔安娜施号发令,像一枚停不下来的螺丝钉。

  用一台电脑换一件衬衫,恐怕真是“国王”才享有的任性特权。

  而金碧辉煌的演讲大厅,随之渐渐响起的古典音乐,都使得“国王登台”的庄重仪式感再度被强化。

  这部电影只是在讲一个“独裁者”如何在唾沫横飞中建立自己的王国吗?不是。影片进行到一半,乔布斯的形象才逐渐丰满立体起来。

  在我看来,他虽然像打造“一个完美的黑盒子”那样构建自己的内心,但在这个不为人知的“封闭地带”,却始终汹涌着一股热气腾腾的感情,作为被母亲遗弃后又被人收养的小孩,他也渴望被认同和接纳。

  所以他希望机器也能变得有温度,不再被单纯地机械化,不再摆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你看,这两个凹槽难道不像两个笑脸吗?多友好,我们需要它会说‘Hello’”,孩童般的天真和固执,注定了他的疯狂,也注定了他设计出的产品会撼动整个世界,让所有人看到一种全新的交流沟通方式,人与人的,人与机械的。

  一个希望赋予机器感情,甚至可以说“Hello"的人,是多么需要充沛的人类感情来浇灌和滋养。

  但面对真正的人时,他的这股感情就像火山下埋藏着的滚烫岩浆,一旦爆发喷涌,就会不可控制地飞溢四溅,不停给身边人带去伤害。

  好朋友、苹果公司联合创始人史蒂夫·沃兹尼亚奇请求他感谢苹果Ⅱ团队曾经的贡献,他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地拒绝,直接了当地说“苹果Ⅱ已经过时了,我们不再需要它”。但同时,他知道史蒂夫·沃兹尼亚奇是个善良的“老好人”,他要求CEO约翰·斯卡利在面对媒体攻击自己时,不要再利用他充当工具。

乔布斯和史蒂夫·沃兹尼亚奇

  对待那个帮他女儿付大学学费,陪他女儿看心理医生的工程师安迪,内心感激的他脱口而出的却是“你为以为你是她父亲吗?”

  而且这个安迪,就是那位曾被乔布斯威胁:如果弄不出他想要的那声“hello”,就可以卷铺盖走人的安迪。

  但安迪依然崇敬乔布斯,其他人也一样。一次、两次、三次……每次发布会前后,陪伴着他的,还是那几双闪烁着期盼的眼睛。他们讨厌他的为人,会说“你的产品比你的人成功”,但他们都坚信,这个疯狂执着的人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而他们,需要陪他亲历见证这一刻。

安迪、乔布斯和乔安娜

  这世上确有这样一种人,他爱人,却不知该如何去爱。就像《公民凯恩》里的报业大亨凯恩,《野草莓》中的伊萨克教授,因为童年时期的遭遇和阴影,为人处世令人生厌,但孤傲冷漠的血管里,始终还流淌着几许温情。

  乔布斯也是如此,如果他的温情是微弱跳动的烛火,那么这一缕缓缓燃烧的光明,全都给了女儿Lisa。他用她的名字命名本地集成系统架构,保留着她在Macintosh上画的第一幅画——一只小鸟……当他和她在走廊里争吵,他不再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国王“,而是一个气势汹汹实则乞求理解的父亲。

  “全世界都在等你”,从来都是别人在他耳边说的话。而他,唯独肯在她面前放慢脚步,让全世界等她。

  乔布斯,就像一个不可复制的孤品画像。在他去世前后,不断被人书写、记录、观摩着,当野心勃勃的年轻人们妄图从他身上汲取商业成功的“秘诀”,力图用他过山车般的跌宕半生来激励自己时,才会发现,乔布斯几乎是不可复制的,也许要等很久,这个领域才会出现另一个像他这般懂得“指挥所有一流乐手”的艺术指挥家。

  而终其一生,当他取得让世人迷恋仰望的成就时,他清醒理智地对自己的传记作者沃尔特·艾萨克森说:我已经做了很多并不值得自豪的事情。

  影片的最后部分让人澎湃又感怀:

  不是因为出现了发布会里划时代的产品,也不是再度目睹了乔布斯穿着黑毛衣蓝牛仔登台;而是,你突然发现他与女儿Lisa对视的眼中,有了温情。

  亮如白昼的光像热浪般在舞台来回翻滚,掠过Lisa的脸。出现在她瞳孔里的父亲,身后升腾起一道巨大、明亮、温暖的光环,她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他,一霎那,耳边的世界突然静止了,他咧开嘴笑了,朝她走来……最后这一幕,交错切换的影像如同鼓点般,奏响了心潮澎湃的乐章。在这一刻,比谁都善于跟机器相处的乔布斯,突然似乎明白了:

  原来感情远比程序更温暖。

  但他的成功,也许本理所当然与“温暖”二字无关。若他是个容易为感情因素而妥协的人,不会有他重新入主苹果、并拯救它的复仇史诗;若他并非如此偏执苛刻,不会有那些完美主义的电子产品相继诞生。在和沃兹尼亚克吵架时他曾说:“约翰列侬之所以能够成为约翰列侬,因为他就是约翰列侬。” 而这,恰恰是最适合形容他自己的话:乔布斯之所以能够成为乔布斯,因为他就是乔布斯。

  最后,送上我最喜欢的一副画面:他孤身一人,静静站在聚光灯下的背影,与喧嚣沸腾的人群形成巨大反差。而台下伫立的人群里,有爱着他的人,以及他深爱的人。

  这个天才,从年少时就比任何人都适合跟机器打交道,爱完美的产品胜过一切;

  他的成功不言而喻。

  但他花了一辈子的时间,才学会了接受有温度的感情。

  那曾让他觉得挫败与压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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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怀念的不是六小龄童,而是正常的审美而已……

  一个她在抗拒女人的身份,而另一个她却渴望被承认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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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关键词: 法斯宾德 乔布斯 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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