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人王心:如何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2013年11月19日18:17  时尚专栏  作者:王心   我有话说

  作者:王心

  聊天对我来讲曾经是一种奢侈的事情,从记事起我就是个磕巴,学名叫口吃,印象里我上过不到一周,那时候还叫托儿所的幼儿园,不能继续的原因,就是我的妈妈不忍看我被嘲笑后蔫巴巴的样子。

  我是留过级的人,丢人的是留级不是在大学,而是在小学一年级就留级了,我归纳总结了一下,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磕巴造成的,每个人都有童年,童年不懂得沟通和交流什么的,男孩子童年最深刻的印象是打架,我欺负人被告状我也就认了,倒霉的是被欺负了,我要想去告状,这对我一个磕巴来说,是一件比登天都难得事情,我除了脸红脖子粗之外,半天也说不出一句,不,是一个字,结果就是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我面对的都是同样一个结果,这样或是那样的惩罚。

  上课回答老师的问题,更是纠结,不举手吧不积极,举手吧,结果就会成为了全班的欢乐时光。我能做的就是逃课,从小学到初中不停的逃课,我逃的不是课,是尴尬和欺辱,那种滋味现在想起了还是一个头两个大。

  更伤自尊的是,我母亲就是一名小学教师,是我的学校的音乐老师,现在想来,我的母亲承受的压力,远远超过我当年幼小心灵的自卑,明年清明我一定在她老家的坟前,说一句:妈,对不起啊。

  写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我靠,真是tmd不堪回首。”

  一个硬币总有两面,知耻近乎勇,那个时候我不明白什么逆境即修行的道理,我明白的只是自尊心,初中开始我就开始大段的背诵课文和经典,订阅了80年代很著名的杂志《演讲与口才》,一句“人才不一定有口才,有口才一定是人才”激励我用背诵的方式说话,高中奇迹出现了,正应了那句话,人挪活,树挪死,一个全新的环境,全新的同学,客观上居然让我忘记了自己的结巴,我甚至没来的及开心,一切就这样结束、这样开始了。

  所有的苦难都将成为回忆,当你用故事去讲述的时候,你才能真的放下;埋藏在心底的只能是美好,其他的无论她是一段伤情还是一段尴尬,能讲出来分享的那一天,才是你真的放下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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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哥说:

  打住,说多了,其实我今天想说的是聊天,一个茶师的聊天,茶师泡茶,水和茶之外最重要的是你的引领,“雪中有青草,携君山里找”能引领客人一起同你一起去找雪中的青草,是一个茶者的功力,再好的茶和水,她就是不去,你就是泡的再好也是枉然。

  我泡茶。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说话。

  见人说人话,绝大多数的人都没什么问题,见鬼说鬼话则多少需要一些人生的阅历,如果见人说人话是基础,那么见鬼说鬼话就是一种修为,往高尚了说,是应现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往世俗了说吗,就是为达目的不择言语,看到目的两个字,我相信很多人会很不舒服(目的二字表示很冤枉),目的二字本身是褒义词,只不过她会随着你的立场而改变罢了,目的就是你的初心,不忘初心的那个初心。

  三种话语系统,不说话的境界好像最高,大致有三种情况,一是故作高深有点老子大辩若讷的味道;二是不需要言语美妙的默契,用轮回讲那是前世的记忆,用今生讲那是生命密码的吻合,是佛陀拈花微笑的境界;这三嘛,既不是境界更不是什么默契,仅仅是一声叹息的无奈,沉默是金,沉默也可能是黄土。

  人鬼殊途,非要用人的语言去与鬼交流,那只能是鸡说鸭话,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了。能对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这实在是需要智慧的。

  生活中说什么话,不管是人话还是说鬼话都是表象,最终要的是你的发心,发是出发,心是心念,心念是方向,出发是每一个当下的过程,也就是一句俗话:正人行邪法,邪法亦正,斜人行正法,正法亦斜。

  就唠叨到这吧,我要去说梦话了。

  分享一个禅宗的小公案,她能让你在面对有些人情世故的小纠结时,释怀。

  赵王拜访从谂禅师,禅师正在床上休息,他躺着对来赵王说道:“大王!我现在已老迈;虽然你专程来看我,但我实在无力下床接待你,请别见怪。”赵王非但不见怪,反而对禅师更加尊重。

  第二天赵王派遣一位将军送礼品给他,禅师一听却马上下床到门外相迎。

  事后弟子们不解,问禅师道:赵王来时,你不下床;赵王的部下来,你为什么反而下床到门外相迎呢?

  禅师道:待客之道有上中下三等分别,第一等的上等人来时,我在床上用本来面目接待他;第二等的中等人来时,我下床到客堂里用礼貌接待他;第三等人来时,我用世俗的应酬到前门去迎接他。

  有人用“茶、泡茶、泡好茶;坐、请坐、请上坐”的话嘲讽寺院知客的势利,其实并非势利,实则此乃正常人情之礼。

  世间法中,本来就是在平等法中示有差别。禅师的待客之道,示观不同于世俗的知见,就是高人一等了。吾人做人处世,俗谛乎?真谛乎?真俗双融乎?望心友在这一杯茶中参上一参。

文章关键词: 禅师 鬼话 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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