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新浪专栏 风尚标 芊潼
“我会把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穿回来,这句话不是我说的……”一次采访,舒淇大喇喇地对着镜头说,这句话才不是她说的,而是媒体采访自己后想出来的,她说,我说不出那么文艺的话,像剧本里写的。充满台湾味的普通话里又多了几分傻傻地率真,只是,这些年,她是这么做到的。确实把那些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穿回来了。
还记得2004年,刚刚改名“舒淇”不久的女孩,独自一人在香港面对媒体,那一刻,她孤立无援地站在那里,任由镁光灯对着她频频闪烁,她傻傻地笑着,内心如孤城一样死灰,玻璃易碎,心也亦是。那一刻,她分明听到了自己的心碎成了一地玻璃。2004年初,他们悄无声息地分手了,她回到一个人过的日子,一个人吃饭、走路、睡觉、生活。直到有一次,她在香港的路边等计程车时,一辆大货车从身边飞驰而过。司机探出脑袋对她边吹口哨边喊:“脱星,脱星,脱星....。。”唰一下,舒淇的泪珠儿渗出了眼眸,不停地问自己:“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和他恋爱是不可饶恕的错吗?我年轻时拍的写真是不可饶恕的错?”一时间,无法接受现实,捂着脸蹲在地下,久久不能站起身来。她内心有多挣扎,谁懂?
还好一切都会过去的,那时她养成后来独立的个性。宛如孩童时被磕伤了眉间,烙下伤口,化作红痣,再也无法痊愈。
电影里,她没心没肺地傻笑着,收工后,她在房间里肝肠寸断地流泪着,毕竟,这是她爱的第一个男人,情变伤到的是她的筋骨。她在日记中写到,“一个人在香港的那些夜里,我常常听蔡琴在吟唱,爱那么短,遗忘却那么长....。。”
偶尔也会想起电影《玻璃之城》那些刻骨铭心的对白:“你知道怎样延长鲜花的寿命吗?只要每天在水里放一片阿司匹林,鲜花就能保持更久。”阿司匹林是药,可是爱却是毒药,爱有多深,伤就有多深。她不愿让台湾的妈妈担心,长时间一个人硬挺着,可心事总有装不下去的时候,直到有一次,她不得不故作轻松地说:“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那晚,妈妈在浴室为她静静地洗去尘埃,她细细看着女儿身上那深深浅浅的伤痕,心疼地说,“伤口结了痂,虽然不会疼,但还会留下印记,你要好好珍藏这些生命里痛的印记,它俨然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擦干眼泪,她顿时明白了:“妈妈,我懂了。”妈妈紧紧抱住她,“他不懂得珍惜你,不要紧,总会过去的,总有一个懂得爱你的男人在生命中等你。”
第二天,清晨,天后庙,她静静地点燃了一盘塔香,虔诚下跪,祈求下一段温暖真实的幸福可以永恒。从庙里出来后,她的声音变得轻松调皮了,“妈妈,你许的什么愿望?”“我的愿望就是你赶紧恋爱。有一个好男人为你遮风挡雨。”“是啊,我要像妈妈一样,17岁结婚,18岁生孩子,妈妈就可以做外婆啦。”她牵手和妈妈一路走过,她发现了妈妈的双鬓已经悄悄地爬上了白发。在绿荫匝地的老榕树下,她和妈妈并排坐着,嗅着草木和人家烟火的气味,细细回想朴素的时光和鸡零狗碎的幸福。她当然明白妈妈的心思,在妈妈离开时,她婉言谢绝了所有的三级片商,意志坚定地说:“爱情虽然没有了,但日子更要好好过,珍重地过,为我的事业,也为了以后敢爱我的那个男人。”
掷地有声的话,让片商们感动了,那一年,舒淇29岁,她把最美的时光留给了他和电影,带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继续烟行媚视。
时至今日,舒淇在娱乐圈游走18年,她依旧是美丽动人的女子。早已经历刻骨疼痛,她如凤凰涅槃一般浴火重生,笑容里从未曾丢失掉率真与清新。电视采访时,舒淇会偷偷把高跟鞋脱掉,露出了修长的脚趾,豆蔻般的颜色,仿佛前半生的岁月像白驹与流沙,从她清瘦的指间滑走。而这一路走来的遇历与累积、尘嚣与落花,也都仿若隔世烟云的风华往事,最终在她身后化作一湖清澄明澈的泉。我们都知道,今天的舒淇,在妈妈的小心呵护下,她忘记曾在这世间受过伤,早已放下对命运不公的埋怨与恨,寻常巷陌,做回一个简单快乐的烟火女子,静待那个敢爱她的男人,女人最好的时光,也才刚刚开始。
编辑|士谦 袁琳 实习生|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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