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映泽
前段时间收到朗格发来的“未来制表人才----朗格全新培训年度现已展开”的新闻信息。告知“来自德国不同地区的十七名年轻学员均已通过预审资格，他们会在未来三年，深入了解朗格制表技艺的奥秘....。.”。并配几张年轻制表师接受导师辅导的照片。这一消息让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参观众多表厂时，看到的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他们看似青春时尚，穿着打扮前卫，实际他们都经过了非常正规的职业培训、层层审核和考试，有合格作品的检验和比拼才能坐到这里。也许你佩戴的一款精密计时码表，就是由一位漂亮年轻、打着夸张耳钉的女制表师所装配。
图1：朗格制表培训学校的学员在接受导师辅导。
每个第一次走入瑞士、德国知名表厂的参观者，看到制表师以年轻人居多时，都可能表示惊讶。实际上，首先，名表需求在全世界都很旺盛，健康发展的知名表厂纷纷在扩大规模，品牌需要更多的制表师和优秀人才来做表，补充进来的必定是以年轻人为主。以前手把手单个师傅带学生的情况越来越少了，更多是制表学校的集中学习。就这种情况，对于当今社会也是相当难得的，在浮躁和选择多样的社会，能够精心坐下来学表制表的年轻人并不多。欧洲，尤其是瑞士和德国的某些传统区域还能有这样的条件，在亚洲国家，例如中国，快速发展中的步伐太难让人静下心，因此在这里也少有高级制表师产生。实际上，即使在欧洲和瑞士，能够甘心情愿一门心思学习和进入制表行业的年轻人也不多，在知名表厂规模发展的今天，制表专业人才就出现紧缺。这几年参观表厂时，我有一个印象：表厂的非裔和亚裔人在增多，可能这也是对制表人才紧缺的全球性补充吧。
图2：卡地亚的“70”后女性制表大师Carole，2012年获得第12届GPHG“最佳制表师奖”(白映泽摄)。
图3：帅气的70后天才制表师Felix Baumgartner(独立品牌Urwerk创始人) (白映泽摄)。
百达翡丽2013年9月初在上海开设了一所“百达翡丽英才中心(上海培训基地)”，从几百名年轻人里挑了8名进行为期2年的培训。品牌没有跟这些学生签署毕业后的定向用工协议，给他们一个自由的发展空间。对于这些已经多数具有大学专业和文凭的年轻人，无论2年后是从事制表还是钟表维修，对于他们来讲都是一个挑战和重大的人生选择。我个人不看好他们能够全部坚持走这条路。但这个培训最终一定会有一个好结果：百达翡丽多了几名连接中国市场的年轻制表师或维修师，而中国的年轻人中，又多了几位接受过顶级专业培训的制表人才。跟其他行业一样，这些行业本地化过程中培养的人才都会促进本国该行业的发展。
欧洲和瑞士早期的制表学习都是师傅带徒弟，多数又是地区传统或家族技艺，代代相传。后来有了制表学校，热爱制表的年轻人在大师们的带领下系统学习制表知识。欧洲以前的专业制表学校比较多，现在减少了一些。现在瑞士能成规模的专业制表学校也就5家左右：Wostep算是最著名的也是和企业有合作的一家(其他多为政府开办的职业学校)，总校设在纳沙泰尔，在美国、香港、上海(和上海大学合作的海耶克制表学校)等国家和地区都设有合作分校。当今有不少制表大师曾是Wostep的学生或老师。其他如荷兰、芬兰、法国、德国都有专门的制表技术学校，规模大小不一。多数技术学校还是教授初步技术知识，更多要进入表厂后再培训。类似朗格一样的品牌内部培训“学校”更多一些。同样在德国制表中心格拉苏蒂，格拉苏蒂品牌也有自己的钟表学校。学校每年只能输送15名毕业生，其中12名是制表师，3名是工具师。因为好的表厂，制表工具和模具多数皆由自己研制，好的工具师也很重要。制表学校为格拉苏蒂品牌输送的学生，保证了品牌在制表人才和发展方面的储备。
图4：格拉苏蒂(GlashütteOriginal)表厂制表学校的老师和学生。
图5：帕玛强尼品牌机芯厂中设有一个培养制表学生的部门(白映泽摄)。
在一些高级制表厂里，隐藏着一些真正的制表大师。还有一些，他们成了独立制表人。他们的作品常常震撼人心，拥有传统制表技艺又有非同凡响的创新。他们这些人的技艺得到传承非常重要。我曾经访问过几位知名的独立制表师，他们对于将他们的技艺全盘教授给别人还是持保留意见：谁都怕被别人直接抢了饭碗。因此他们的技艺，未来以师傅带徒弟方式，单个传授继承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中国国内最专业的制表学校应该就是上海大学与斯沃琪集团合作的海耶克制表学校了，它的任务更主要是为斯沃琪集团品牌提供初级技术人员。其他中国国内的表厂一定也有自己的制表师培训手段，或从一些技术职业学校输入人才。中国国产表的发展和提升，一方面需要企业品牌、基础设施的自我提升，一方面也需要优秀的制表师。这方面如果未来能有一所专业学校再好不过。中国钟表协会有在某城市与瑞士合办钟表技术培训学校的计划，也不知何时能够实现。
图6：雅典表(UlysseNardin)厂年轻漂亮的女制表师(白映泽摄)
记得上次在日内瓦访问一家表厂时，看到旁边一大片待开发的空地，得知历峰集团除了在那里扩大已有表厂规模，还要在那里建设一所规模较大的制表培训学校。2013年巴塞尔期间去访问宇舶表厂时，宇舶同事指着表厂旁边一块空地也介绍到：这里将建设宇舶的新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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