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斯的海和这片石滩是我永远的记忆!)
在我的第一本书中我叙述了那一年第一次去南法,在尼斯和戛纳的经历,我依然觉得那一章的标题是我热爱的,叫做《尼斯与戛纳——有多少海可以重来》,那片尼斯的海深深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今年6月重回尼斯和戛纳,依然是同样的路线,有朋友陪伴,热热闹闹的火车上,坐在我们对面的三个法国男孩子,有着害羞和礼貌的举止,他们看着我们两个亚洲面孔偷偷窃笑,我们给他们捡拾起掉在车厢中的小玩意,他们腼腆地说Merci,他们的父亲有着严肃的面容,一家人在中途下车,只留下一长串的欢声笑语。
山脉海洋愈来愈清晰,我知道我们一步一步接近尼斯,重回尼斯意味着什么呢?我不知道,我好像觉得冥冥之中,我们被心绪牵引,被命运摆渡,就如这一路的海岸线,只要沿着前行就好,至于目的地在哪里,并不重要,我在旅行中收纳起各色各样的样貌,相遇,面容,阳光或者是背影,它们全部都可以被编辑成为一本书的样子。
(“英格兰大道”上跑步的人。)
入住尼斯租住的房子,房东依然和蔼细致,干净整洁的房间,依然如五年前的夏天我来到尼斯感受到的热浪,把巴黎的冷漠和阴冷一下次抛到了九霄云外。再次踏上“英格兰散步大道”,再次躺在尼斯的石滩上,再次在傍晚走进尼斯的老城,体验意大利式的生活节奏。
(尼斯老城)
朋友买了冰激凌,学习《罗马假日》中的奥黛丽赫本,每一个女孩心中都有一个公主的梦吧,那些投射进尼斯的旧城中的阳光非常明媚,非常暖人,非常让人想入非非,它们不仅让我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尼斯夏日,又带给我新鲜的体验,成全了一次崭新的尼斯旅程。
带朋友登上尼斯的山头,去看傍晚中的尼斯。地中海的色彩,那块灯塔屋顶的拼贴实在是美,五年前我就此驻足良久。沿着山路下行,沿着海边散步,来来回回跑步的人,蓝得彻底的海,尼斯,如此放松,如此浩瀚,又有着文艺娇媚的影子,真是难得的度假场所!一辈子也需要在这里走一遭的。
(最爱的戛纳景致,爬上山头看戛纳!)
第二日再去戛纳,于我,像是一次郊游。全是以前的路线,放佛是一种怀旧路线,我想,人生有几个五年呢,这五年就这样倏忽而过,接着就可以是十年,或者二十年,年轻的脚印旋即变成了未来拿来记忆的片段。我在五年前曾经躺下的戛纳海滩上再度睡着,远处稀稀疏疏来了一阵吵闹,电影宫前一直有不停拍照红毯的旅人。
(我在同样这片戛纳的海滩上躺下,并一头扎进这片海……)
我们在炙热的戛纳阳光下散步,一直往山头走,这是我最热爱的戛纳景观,一定要再慢慢走上山头,去再次俯瞰戛纳,去那处山头的老教堂,站在圣母雕塑下……我们如此幸运,遇到周六的戛纳新人结婚场景,亲朋好友的祝贺,新娘那一身婚纱如此美丽,没有半点矫饰,这些参加婚礼的人,伴娘,伴郎,他们在山头,以戛纳的海和城市景色为背景拍照,他们也就此成为了戛纳的景色,而且映衬得天衣无缝。
我们在戛纳散步,在戛纳吃午餐,邻桌的北欧女人说挪威语,我是如此强烈地能分别出这种语言,融合着夏日的欢愉,挪威语在南法似乎时常响起。我们在戛纳的小店子买东西,不急躁,不浮夸,全世界都是和自己相关的,但是我们也和所有的戛纳人一般,并非觉得这是一座星光熠熠的电影之城,那个时段,就是戛纳人出逃的时段,那些闹哄哄的场景和真实的戛纳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我才分外珍惜在戛纳山头撞到的那对新人,日常之味,长留心头!
(我与戛纳的海鸥合影,它很配合!)
我们被戛纳和南法的慵懒搞得神经错乱,我们搭错了火车,本以为就可以在傍晚回到尼斯,却坐错了方向,被扔在一个无名的小镇,没有售票员,我们的信用卡无法在自动售票机上使用,说法语的黑人女子很想帮我们,却无能为力,来自安特卫普的小伙子也不能帮我们,虽然他们热情主动,最后安特卫普的小伙子找来了车站的工作人员,他们都太nice,没有巴黎人的骄傲,手写了车票让我们搭上一趟去往尼斯的火车,并且告诉我们上了火车再补票,这样的小插曲并没有让旅行变得恐怖和被打乱了阵脚,它更像是一次故意的意外,使得我们在南法兜兜转转,忘记了自我,并且可以进行更为长久的对话……对话,是在欧洲的火车上最为妥帖的一种行为……如果是一个人,我则选择阅读,或者听音乐,每一个人保持强大和独特的内心……
(戛纳的一个街角。)
第三日回到尼斯的时候,我们刻意走了很长的路,去找房东推荐的那家尼斯餐馆(Lelocal),据说味道地道,且充满了地中海的风情。我们穿越了大半个尼斯,从广场走到了老城,再走入另外的一个区域,完全是陌生的,这样真是很好,让我第二次来到尼斯可以去到更多的区域。可惜,这家靠近小广场的餐厅周日并未开门,门口贴了告示:老板休假去了,明日回来!好吧,明日,我们就离开尼斯了……
这大概就是尼斯的故意吧,是她的娇嗔脾气。五年后再来,我和朋友Maggie坐在夕阳中喝了一杯太好喝的酒,我看到一张椅子,正是我在寻找的风格,我想把这些感觉和这张椅子都搬回家——但是,我们都无能为力,正如我在尼斯老城看到一家Agnesb店,充满了特别的异域风情一般,只能叹息——叹息,成为了旅行中,遇到美的一种必然方式,尼斯,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呢?
(尼斯广场上的雕塑有着一个优美的轮廓。)
(尼斯老城中遇到一家Agnes b。)
嗯,在夏日傍晚,我们再次折返回尼斯的广场,建筑走廊中的女孩子在玩滑板,那些阳光一条一条,投射在地板上,那是侯麦的光线,毫无疑问,我固执己见,并且就此感动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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