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新浪专栏 风尚标 时装LOFFICIEL杂志
“我以前有这样说过吗?”欧豪觉得有些疑惑。他曾经面对镜头说,希望有更多人认识自己,希望成为年轻人的超级偶像,希望挣钱给妈妈买大房子。短短两年过去,他觉得这些话听起来有些陌生。
欧豪说的“当时”,显然是快乐男声的比赛阶段,那时他们每天都活在镜头下。纵然是回到宿舍,也有70 个摄像头,24小时全网直播,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世人眼前。在一次淘汰赛后的“恳谈会”上,有选手对总导演说:“我觉得欧豪的风格挺好的,我想……”话未说完立刻被干练的女导演打断:“欧豪敢冲过去跟陶子姐(陶晶莹)热舞,你能吗?”其实欧豪也不是事事都能,当V神海清冲着他跪下来时,他整个脑子都是懵的—终究还只是个小男孩而已。
在范立欣导演的纪录片《我就是我》里,龙丹妮对着一群被罚站的男孩说:“这两个月就是你们从男孩到男人的过程,这就是青春,多美好啊!”美好两个字一落,欧豪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说:“我承认比赛是个快速成长的阶段,但我还不想那么快成为男人。我觉得自己还是个男孩吧,成长得太快……其实并不美好。”
欧豪的确还处在“鲜嫩出水”的年纪里,拍照前,化妆师给他敷了个面膜,随后就开始接受采访,丝毫不用担心以真面目示人。化妆的时间比很多人要短。距离那个火热的夏天还不到两年,欧豪的“业绩”已经堪称快男火箭——主演电视剧《唱战记》;和张家辉、郑秀文合作拍摄电影《临时同居》;发行单曲后获得音乐风云榜最受欢迎新人;最近还带着新作品、青春伤痛电影《左耳》,他在其中担任男一号张漾。
影片在宣传时采用了一段国外青少年很流行的“蚊音”,这段高频率的声音只有25岁以下的青年人才能听到。随着年龄增长,功能退化,会再也无法捕捉到蚊音。但欧豪觉得这种声音他一点都不想听到,“那个听起来一点都不好听,很刺耳啊,特别难受!”他丝毫不觉得能听到蚊音是件多令人羡慕的事,正如同他觉得长粉刺有些恼人。
饶雪漫说过,张漾这个角色特别不好选。“我知道在万千小说迷的心中,他早已定型。曾经有很多姑娘跟我说过,不谈恋爱,只是为了等一个张漾。”她和苏有朋试过了一大批演员,直到看见欧豪。第一次试镜,他一身黑色的衣服,耳朵上有明显的耳钉,腿上有明显的纹身,说话走路都是一派嘻哈风格。饶雪漫摇了摇头,苏有朋却觉得有戏。第二次,他显然有备而来,认真读过小说,取掉了耳钉,甚至改变说话走路的方式。为了这部电影,他还努力纠正普通话的发音,学会了游泳,不带一个助理到片场,只为了体会自立和贫穷。
当他大冷天一个猛子扎到水里再慢慢浮出水面时,冻得牙齿发抖,全身震颤,连苏有朋导演的那句“一条过”都好像没有听见。其实当时替身都在旁边准备好了,他却希望能自己完成。张漾这个角色,有过很多青春期的叛逆与疼痛,甚至因为自己的过失,让心爱的女孩死去,欧豪说:“这是他跟我最大的区别。我的青春也有挫折,也曾痛苦万分,但是不会这样惨烈。张漾为了失去的女孩而后悔,自己也随之堕落,但我会向前看,我从来不会对做过的事后悔。”
如果说有什么难以忘怀的青涩记忆,大概就是他第一个追的女孩。至于究竟是怎样的故事,他只想自己保留。
“张漾有一句台词,‘青春,痛过,就长大了’。”
L'OFFICIEL:理想一点的话,希望自己到多少岁成为“男人”?
欧豪:40 岁。我已经有一些早熟,至少身边的朋友都是这样说的。我这个人是有担当,但还不想那么快变老。
L'OFFICIEL :什么样的女孩更容易吸引你?
欧豪:有个性、有想法、独立。
L'OFFICIEL:和《左耳》中的张漾比,你和他的相同与不同体现在哪儿?
欧豪:相同的地方是……大家在青春期都经历了很多很多,未必在课堂里。有受过伤、有很重的挫折、各种不开心,但终究我和他经历的事情不同,不一样的地方更多。比如张漾是缺少母爱的,自幼成长的环境让这个人内心装着很多事,比常人更容易自卑,他孤独、怨恨。这是影片前面大部分时间里他的世界。我也是相对独立,但家庭是幸福的。我乐观,没有那么阴暗。
L'OFFICIEL:拍戏时重新回到校园环境,会让你想起从前的生活吗?
欧豪:校园生活我已经记不真切了,一直在半工半读,自己挣学费。父母并没有苦到连学费都供不起,但是我不想,我觉得到了16 岁就要靠自己,为什么要让别人养着呢?我明确跟家人说过,要靠自己挣钱。我有自己的好兄弟,可以一起喝酒、打球、聊天,但那都是我想放松的时候,更多的时间都在自己拼命。
L'OFFICIEL:那你青春期留下的美好回忆是什么?
欧豪:也有人问过我,想了想,真没有。有人会说打游戏啊、各种有年代感的零食、动画片《火影忍者》,对我来说那些都不是。别人聊《火影忍者》聊得火热,我插不上嘴,也没有感觉,只记得《哆啦A 梦》。也想过自己为什么那么早熟,可能一直以来我都想得比较多。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看球赛、看喜欢的乐队歌手唱歌,我喜欢的球员还没退役,至今都是联盟里最顶级的运动员—詹姆斯,这大概表示我的青春还在。
编辑|于萍 实习生|马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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